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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星期搭電車,車門還沒開我就慌忙從散紙包湊齊二元六角握在手心,身邊的同伴見我如此生疏便提醒我,叮叮是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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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星期搭電車,車門還沒開我就慌忙從散紙包湊齊二元六角握在手心,身邊的同伴見我如此生疏便提醒我,叮叮是下車才付錢的。我很詫異,我居然忘記了。回家找到幾張以前拍的照片,當時車費還是二元三角。其中有一張,穿白色外套背後有蝴蝶結的女士站的位置,是我小時候每次登上車就想霸佔的領地,車頭全景,還比車長高了一層。那時候我近視加散光很深又沒有配眼鏡,車窗看出去長長的軌道和兩邊的街燈、車燈、遠處大廈的光,全部浸在夜裡,疊成一個個渾圓的光暈,色彩斑斕,因模糊而散落在整個空間,鋪滿長長的軌道,像是只有我一人能看見的milky way。

後來長大些配了眼鏡,偏偏在看得最清楚的時候遇到了露體狂。我穿著校服坐在椅子上,面對一個站著拿公文袋的男人,他越靠越近,然後把擋在褲襠上的芥末黃色公文袋移開。待我反應過來,他已匆匆逃下車。我記得非常刺眼的紅色內褲和同學低聲耳語:「嗰條係咪咩?」

關於電車,並沒有更精彩的事了,會拍照是怕自己忘記,結果還是忘記。朋友移民了,早前也拍過一些香港的照片傳給他,他順便教我一句法文:Laisse-moi te montrer quelques photos pour te rappeler le souvenir de Hong Kong. /給你看看照片懷念一下香港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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